老红军天宝、班玛初谈长征的艰辛——一 段叫人追忆的岁月——流落老红军班玛初谈长征经历

一 段 叫 人 追 忆 的 岁 月

----流落老红军班玛初谈长征经历
“人们常说人老了爱回忆往事,但你们不知道那是怎样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啊!”安祥地坐在木椅上的老人缓缓说到,目光也随之深隧起来。

1935年,16岁的班玛初和同龄的其他姑娘一样,爱唱爱跳,快乐地在田野里劳作,在山岗上牧牛,对自己的未来有过许许多多的幼想和憧憬。但常看见父母长辈的满脸愁苦,听见他们压抑的叹息,班玛初心中充满不解和恐惶。那年是罕见的风调雨顺之年,庄稼长势喜人,牛羊膘肥肉厚,人们脸上的愁云也慢慢散去。正当秋收在望之际,却传来令人惊恐的传言:来了一支吃人肉、喝人血,比魔鬼还可怕的红汉人军队。班玛初跟随人们惶恐地躲进深山,又随人们惶恐地回到家园。在家乡尕南她看到了传言中的队伍,他们纪律严明、待人和气,和普通人并无不同。此后的日子里,班玛初空闲时就来到红军操练、生活的场地,看着他们练兵、挑水、扫地、作宣传,一切都是那样新奇。日子悠然而过,班玛初和红军战士们日渐熟悉起来,相互用手势加上语言交流,带着她走村串户作宣传、筹粮食、洗绷带、护理伤员,班玛初也充当起“通司”和向导。

不久,在红军的协助下,尕南村建立起苏维埃组织,班玛初被选为委员。自知重担在身的班玛初更以满腔热情投入工作中。组织担架队、运输队、洗浆队。利用自身优势,开展宣传活动;为战地医院背水、砍柴、浆洗;为部队背粮、运送弹药、筹集粮草。

时光如水,稍纵即逝,转眼已是1936年,逐渐成熟的班玛初与本村沙拉、乐格友泽郎等先进分子一起参加红军。工作十分繁重、生活异常艰苦,以野菜、野果充饥的班玛初却感到心中无比透亮。成立金川苏维埃格勒德沙政府时,被编入番族人民自卫军,7月随红军右路纵队北上。途经阿坝时,因误食有毒野菜,大批红军战士倒下了,年青的班玛初也不例外。呕吐、腹泻、手脚肿胀、腿脚抽搐使她不得不滞留当地。由于大部队开拔已远,班玛初辗转来到石果坝,在村民俄尔可的帮助下悄悄返回家乡。不久,头人听到消息,随即将班玛初抓捕,当众用荆条抽打,并将其长辫剪断。这在视脸面为生命的藏民族中属莫大的侮辱,也为视发辫为身体的藏民族属大不孝。他们还收回了班玛初耕作的农田,使其被迫在外村流浪达几年之久。此后班玛初更名为泽滚,并与当地村民茸乒结婚,生育了一男三女四个子女。2006年被民政部门确定为“红军失散人员”。

“我至今都记得我们曾经唱过的歌子:我们的红军打倒地主资本家,保卫苏维埃爱中华!唉!红军呀,人民联合的红军呀,平分土地,庆贺人民快乐的东哟,武装保护中华。唉!红军红军呀!人民联合的红军的呀……”老人在歌声中陷入沉思,我们也在歌声中完成了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