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在本真地区(今马尔康镇)的革命活动情况调查汇总

一、 红军长征进出时间、地点、行军路线

1、 红军抵达前的社会背景

红军抵达前,马尔康一带最大的土司系卓克基土司索观瀛。他是一个在成都上过大学,相当汉化的土司。受国民党军队的保护,出于维护利益的需要,他在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即红军到前两月左右)召集部落大会,胁迫本真邓家桥以上,卓克基西索以下的青壮年聚集在喇嘛庙附近,对红军进行大肆攻击诽谤,诬蔑红军是一批杀人、放火、食人肉、喝人血,无恶不作的军队,他命令所有青壮年每家准备明火枪一支、火药五斤、铅弹一百颗、火绳八米,随时作好准备,待令阻击红军,各村寨的大小地主在主子授意下四处活动,强迫百姓去阻击红军。

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对红军毫无了解,加之土司头人、大小地主的欺压,只得从命去阻击红军。

2、红军进出时间、地点

1935年阴历6月间,(说法不一,无精确的时间,但统一的说法是快要收割麦类作物的时候,约是在7月初)工农红军是从翻山(翻梦笔山)进入马尔康境内的。索观瀛土司组织的武装(实属乌合之众)在纳足沟上面放了几枪,将红军的向导击毙后,红军开始了有限的反击。一群乌合之众抱头逃窜,各自逃命,红军长驱直入卓克基,第二天便遍及整个卓克基、本真一带。红军在本真、卓克基一带停留的时间很长,均在一年以上,往返次数亦甚多,主要的行军路线有三,一是从大郎足沟进沟去草地,又从草地返回马尔康的,二是到松岗方向去的,三是往返于梭磨马塘、梭磨、卓克基、本真之间的部队,部队番号、直接首长等问题已无法查清。

 二、红军在本真的主要活动情况

1、建立过各种组织

红军在本真停留期间,向广大百姓进行过宣传,动员受地主胁迫,欺骗而逃避到深入老林中的群众返回家园,安居乐业,向他们宣传天下穷人是一家,藏汉团结一致,打倒封建统治阶级,人民当家作主,人民贫困的原因何在等宣传。加之红军是纪律严密,买卖公平,态度和气,这同土司的反革命宣传形成鲜明的对照。群众扶老携幼、返回家园。

百姓和红军相接触后,关系很密切,红军的宣传也更加深入入人心了。在此基础上红军在本真全公社境内成立了村、乡苏维埃政权。

乡苏维埃如下:

主  席:阿地大队的罗尔热泽郎

委  员:阿地大队的波洛各•强泊

        查北大队的粗布•阿扎拉

        俄尔热的阿德•汉乓

        小水沟大队的夏热•三郎

        英波洛大队的波午•石达特儿

        邓家桥大队的波午•天宝等

乡苏维埃由上述七人组成,这一情况的反映是一致的。苏维埃成立时曾召开过群众大会,在会上宣传分田分地,平分土地等,喊百姓到苏维埃处去领种子,每家可领六升约九斤粮,如没有耕牛,他们也帮助解决,在苏维埃成立大会上,处死了十一个违犯纪律的红军,会后还跳了两圈“锅庄”以示庆贺,苏维埃成员的主要任务是组织儿童团、游击队,帮助红军筹集粮食等。

此外,红军尚在各村成立过村苏维埃政权,一般由乡苏维埃政权的委员任各村的苏维埃主席,仅以大水沟为例,便足说明,各村有苏维埃的说法是有历史根据的,大水沟村苏维埃由三人组成,巴泊•哈尔甲任主席,阿拉•汉乓任土地委员、尕子金布•格德斯甲任粮食委员,每人发有一张布条制成的代表证,但是苏维埃作出的一些决定未能付诸现实。

红军在本真成立过少先队、游击队等组织,小水沟村的老么是游击队的副连长后任连长,真龙•甲甘是副连长,阿地大队的净多•木特儿是少先队的队长,游击队和少先队在为红军筹集粮食、带路、送信,站岗放哨,打击反动势力等方面起了积极作用。

2、红军在本真发展过红军,如阿地大队净多木特儿就是那时参加红军的,解放后是国家民委负责人,现已病故,还有不少被忘却了姓名,随军走后,杳无音信的人。

三、反动势力的猖狂反扑

红军的深入宣传,在广大穷苦百姓的心底深处播下了革命的火种,军民关系由惧怕转变为忧虑,由忧虑转变为热爱。这一变化过程就是人们亲眼目睹的事实,红军模范执行三大纪律,为民做好事的结果,当红军要离开我们境地的时候,百姓的心情是沉痛的,因为,百姓失去了靠山,被红军镇压的反动势力又要卷土重来,在人民头作威作福,人们怎能不沉痛呢?

红军走后不久,头人、土司、地主从甘孜、木尔宗等地返回,猖狂向革命政权反攻倒算,请看血淋淋的事实吧:查北三队德午•三郎的爷爷因给红军带过路,惨遭杀害;查北一队粗波•阿扎拉因红红军当向导而被杀害;小水沟大队老么因给红军当过连长而惨遭杀害;阿地三队苏维埃成员曲斯古的父亲因给红军做过事而惨遭杀害,何止于此呢?

四、红军战斗情况

受卓克基土司索观瀛操纵胁迫的地方武装于民国二十四年七月所在梦笔山半山腰阻击红军,他们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藏族向导击倒后就四处逃散,未发生什么战斗。

此外在尕啡桥发生过约五分钟的战斗。


红军长征过脚木足访问记
自一九七九年起,阿坝州文化馆的文星明同志,李默同志,马尔康县文化馆的副馆长耿顺华同志,当时文化馆的馆长孙文正等同志先后三次前往脚木足,访问了红军时期的苏维埃成员,就“卓木碉”即脚木足,更具体一些讲,就是白赊一队,对此,文星明同志在一九七九年四月十三日写有调查材料。县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泽尔登同志也专程去脚木足,对卓木碉会议会址,红军长征过脚木足的有关情况进一步作了调查,现将这些情况综合整理归纳如下:

一、 红军长征时脚木足的社会背景

  脚木足北辰为马尔康的粮仓。在那里,地势平坦,气候宜人,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民勤劳,山清水秀。可是,在红军长征时,脚木足的境况亦同全国各地一般,是一幅萧条凄凉的景象。上至巍巍蒲市口,下至崎岖大坝口,“百姓九寨沟”这便是当时的脚木足。封建势力雄厚,上有松岗土司,下有二十几户大小地主,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剥削压迫残酷无比。“百姓九寨沟”就是说:当时有九个大的部落村,那里的百姓归松岗土司管辖。

   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过马尔康的消息首先被地主、土司头人获悉,他们预感到末日即将来临,统治即将垮台。所以,他们隐满事实真相,以造谣诬蔑之能事,用尽吃奶的力气,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拼命进行欺骗宣传,强迫人民准备武器弹药,服装口粮,实行所谓的“坚壁清野”胁迫人民离开故园,四处逃散。强迫青壮年在险要之地阻击红军,人们逃散一个多月后红军才到达脚木足。

一、 红军进出脚木足时间及行军路线

一九三五年七月下旬,将要收割麦子的时候,平生未见过那样多的部队从三个方面陆续进入脚木足境内。一方面是从一百零八湾下来的,这是人数最多的一股。第二支是从草登方向翻蒲市口山下来的。两支部队来脚木足前,反动武装已将木桥砍断了,红军就从孔龙用皮船渡河,一条船只能载五、六人,部队过了几天才渡完。第三支是从松岗方向翻大坝口山道脚木足的,这支人数不多。三支部队云集白赊、孔龙一带。部队往来频繁,行动难测。部队番号不太清楚,只知道白赊喇嘛庙内住过一些大官,孔龙住过红九军,他们写过不少的时刻标语,落款是红九军。红军在脚木足共停留约半年,最后一批离开脚木足时已下雪,约在十二月底或一月初,白赊和孔龙是红军集结之地,其他大队他们只是白天去筹集粮食,晚上回到白赊、孔龙两地。

二、 红军在脚木足的活动情况

1、 红军在脚木足成立了苏维埃政权

红军在脚木足用各种方式宣传了革命真理,动员逃散的老百姓回家安居乐业,号召穷苦百姓团结起来,共同对敌,老百姓陆续回家生产,凄凉的山寨又有了生机,在百姓有所觉悟的基础上,以民主的形式选举了乡苏维埃政权的成员,苏维埃主席时白赊村的甲里•三郎乓,副主席是张连山,委员有石江嘴村的木尔斯甲、孔龙村的银巴•托斯多、夏日彭措等,(当时正副主席健在,其他均病故)按人口平分了土地,但未有人去耕种,苏维埃成员的主要任务是给红军带路打土匪,到各村去筹集粮食,当通司等。红军指战员待我们很好,给我们讲革命故事,给饭吃等,我们也忠于红军,作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受到上级首长的多次表扬,反动势力对苏维埃政权则恨之入骨。(以上为原苏维埃正、副主席的回忆)

2、 关于卓木碉会议会址问题

对卓木碉会议的会址问题,多少年来众所纷纭,有者曰:“在松岗”有者曰:“在党坝”更有胜者有“在金川或小金”之说,为弄清事实,恢复历史本来面目,一九八三年县党史资料征集办的泽尔登等同志,从两方面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首先,在松岗、党坝等地进行的调查,均反映可能在脚木足,对一些健在的知情人员进行的反复调查,他们认为,在白赊旧喇嘛庙里。白赊喇嘛庙地势高,易守难攻,前面是滚滚东流咆哮不止的脚木足河,背靠大山,左边是开阔的孔龙大队,右边是白赊一队,据老人们回忆,喇嘛庙四周警戒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威风凛凛,令人不寒而栗。出入于喇嘛庙的人,均是持短枪(手枪)的,百姓是不准靠近喇嘛庙的,就是背长枪的红军战士也不能进喇嘛庙。红军中有一个首长的权最大,说话说一不二,另一个就是解放后我们所熟悉和敬爱的朱总司令。从这一事实中,我们清楚地看到红四方面军的总部一度设在白赊是无凝的了,人们回忆中的权威人物也无凝就是野心勃勃的张国焘了。在人们的回忆中,还有一个和善的高个子军官,在白赊一队(现一队晒场所在地,红军时期是地)开过一次规模很大的军人大会,十几亩地都是红军,百姓不多,会上高个子军官给我们讲了话,他就是我们敬爱的徐向前元帅,这也是解放后才看清的。

把脚木足喊成“卓木碉”出自土汉人之口,他们咬字不准,吐字不清,把脚木足喊成卓木碉是常有的事,就本民族藏语而言,也因为方言的关系,说法略有不同,按藏文写清,“脚木足”只有两个字,“木”字是汉人根据藏文译音写下来的,那么,为什么又把“足”喊成碉呢?也事出有因,解放前,脚木足、松岗、党坝、木尔宗均属松岗土司管辖,统称“四大坝”,故解放前有人喊脚木足为卓木碉的。因为,解放前白赊有三个碉堡,都在离喇嘛庙很近的一队。解放后,其中最小的叫做“巴尔孔”的碉堡倒塌,现在仍有两个耸立在白赊一队,其中的八角碉堡是以修筑结构精巧,设计别致,以及高度的惊人而驰名四方,它是白赊的象征物。对它有许多传奇的故事和神话传说,其中一则是这样说的:“远古时代,白赊是一个军家必争之地,有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驻扎在白赊,水灵士兵们修建碉堡,以防外敌入侵,他们从很远的地方背来石头,累得士兵们腰酸腿痛,筋疲力尽,但他们毫无怨言,这件事感动了上帝,于是派天工下来帮助他们,白天士兵们修一层,夜间天工修一层而成。”另一则故事说得更离奇:“元朝的蒙古兵,不可一世,他们兵强马壮,行军时每人拿一块石头,当要落营时,每人把石头依次堆放起来就成了碉”……

这些故事,不过是后人的随心编造,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古代人民,在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情况下用聪明才智修筑了这样精美坚固的碉堡。它是劳动人民勤劳和智慧的结晶!把脚木足喊成卓木碉的人,或许在无形中就受上述那些影响吧?这是理由之一。

其次,我们翻阅了当量的文献著作,有的说:“在松岗与党坝之间的卓木碉”,有的讲:“金川东边的卓木碉”,有的讲:“在松岗的卓木碉”,更多的文献是这样记载的:“在仅四川省马尔康县境内的卓木碉”……尽管说法纷纭,但都七不离八,其大方向,大体的位置是一致的。

我们从伍云蒲的日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卓木碉究竟在何处。

29/9下午 晴 夜雨

六时出发,至四大坝(在金川左岸)朱喇嘛庙(装饰华丽)附近,约行七十里,此地产小麦、苞谷、马铃薯、猪、牛、羊等。

注:(此地指的是草登)因为他们是从下阿坝的格尔底下来经过科拉机到草登的。

1/10由四大坝出发至卡妈鸟(应为干木鸟)(六十里)是日越两座高山。

2/10 晴 夜雨

七时出发越高山坡至门耳牙(应为木尔渣)(五十里)

3/10  晴

七时出发越高山坡,又下十余里的峻岭,过大藏寺河,沿大藏寺河左岸下行,至溪河与大金川合口处,(注:此处指的是大西木尔巴或龙头滩)

4/10  晴

七时出发,至卓木碉宿营(沿金川左岸下行二十里)沿途见故军用皮船渡河。(注:表明指的是白赊了。)

     从阿坝境内的格尔底玛寺庙开始到脚木足白赊的路程是相吻合的。再让我们看看离开卓木碉的路程吧。

16/10 晴

由卓木碉出发,经松岗过木桥至距松岗十里处露营(行程约六十里)

由此可见,卓木碉不在松岗也不在党坝。在伍云蒲的日记中又写道:

19/10  晴

六时出发,经党坝下山,沿大金川左岸下行,(行约六十里)至距绥靖对河三十里处宿营。

这就更清楚的表明,卓木碉也不在金川境内,而实实在在是在马尔康。

三、 红军在脚木足播下的革命火种

     尽管四方面军被张国焘严加控制,他在军内实行法西斯驳壳枪政策,推行顺我则昌,逆我则亡的政策,制造白色恐怖,但是朱总司令、刘伯承、徐向前等坚强的革命者,模范执行党中央的正确方针,领导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他们有力打击了地主势力,动摇了他们的反动统治,给穷苦的人民指明了翻身解放的光明道路,红九军在孔龙三队与二队之间写下了:“男女平等”“回番汉是一家”“打倒国民党、打倒帝国主义”“没收地主、军阀、官僚土地,平均分给工农穷人”等石刻标语。这些标语至今尚完整的保留着。
长征途中毛泽东等在卓克基驻留一周
一九三五年七月上旬,党中央、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从懋功两河口出发,经过大板村,黄草坪到木城,翻过长征途中的第二座大雪山---梦笔山(注:高程为4470),进入马尔康县境,再经头道坪,到达卓克基。毛泽东同志为了向广大藏族人民宣传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和抗日救国的主张,解释红军的性质和任务,充分发挥人民军队既是战斗队又是工作队和生产队的作用,在卓克基留住一周,此间,毛泽东等住土司官寨,土司外出不在家。

当时的土司官寨(土司宫)宽有二十几丈,前后左右共有四幢高楼,前幢和左右两幢各位四层,后面那幢为六层。最下层前幢是大厨房可做上千人的饭,左右两幢下层是马厩,第二层为一般卧室,第三层为土司卧室,第四层为若干间佛堂。

毛泽东等中央领导,红军指战员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用自己的模范行动,正确贯彻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保护人民的利益。在土司宫内衣、食、住、用等物俱全,但红军指战员却丝毫未动。

中央领导住卓克基期间,曾派出红军地方工作组,广泛开展了北上抗日的爱国宣传,指出:“红军是人民的子弟兵,不仅不要任何特权,而且权力扶助人民发展生产”。大力宣传:“红军是藏民的好朋友”“回藏汉穷人是一家”“共产党是为回番(藏)民解除痛苦的党”。“红军是工农的军队,绝对保护回番夷藏人的利益”。并告诉藏民:“红军今天路过藏区,是为全民族的利益北上抗日,决不伤害和打扰藏民,红军主张民族平等,反对歧视和压迫少数民族,对藏族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一概采取尊重和保护的政策”。红军指战员在毛泽东等中共领导同志的教育下切实做到了“买卖公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们的模范行动是各阶层群众深受鼓舞和感动。

      (注:一九八四年四月十一日,奉命写此文的作者泽尔登同志,写此文时,参阅了《红军长征在四川的战斗历程》,索文清等人编著的《藏族史要》,杨成武同志所写的《忆长征》以及《红军长征在川、滇、青、甘等省藏区的史料》等数十本当时业已公开出版发行的书籍及史料,以书为据写出的。)
红军长征过草登时的战斗足印
一九八三年一月十五日至一月二十日,马尔康县党史资料征集办得泽尔登同志访问了日部公社、达维公社许多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们证实,红军大部队虽未到过这两个公社,但红军的伤病员到过这两个公社,有的尚活着,如:日部公社的马进察,大部份遭地主武装所害。在草登,他们先后访问了周林大队的共产党石达头同志、老和尚石高让头、哈木确等人;访问了尕秋里大队的党支书曲波及其母亲;访问了代基三队的俄波等人;访问了斯鸟的泽郎及巴央等人。他们的说法是一致的,即:红军进入草登陆的地点是从阿坝南下经草登公社科拉基到达代基、斯鸟,总部设在代基一队现各拉本家中,部队番号不清,未成立过组织,随军走的有一个叫金妹的妇女与红军首长相好结婚,当时年约23岁左右,随军走后,杳无音信。

红军在草登的各村,留下了他们战斗的足迹,他们向草登人民宣传了红军的革命政策,培养了像让央等人那样坚贞不屈的骨干,有力打击了反动势力,他们的功绩永远铭记在草登人民心中。
红军长征过大藏访问记
大藏地处马尔康县边远,是藏民聚居区。“大藏”是以“结束”(藏传佛教中有任运、成就、圆满的引申义)了最后一座寺庙的藏语命名的,农区最有威望的寺庙“大藏”就座落在大藏公社正中。红军三过草地期间均先后经过大藏地区,在那里停留了一月时间,筹过粮食,开过会,而更多的时间是匆匆经过,常常是挥汗到达,又是星夜兼程,英勇的红军怀着北上抗日,解救苦难同胞的豪情壮志经过大藏北上,又怀着沉痛的、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沿路返回,又怀着沉痛的心情在此北上。

恶劣的自然气候,饥饿疾病夺去了多少英烈宝贵的生命?残暴的反动统治者们,出于他们反动统治阶级的利益的需要竭尽全力进行破坏、造谣,拼命拼凑反革命地方武装,他们时常袭击红军的小分队,在山口林间放冷枪,多少掉队的伤病员惨遭地方武装的杀害。那些丧尽天良的坏蛋,他们认为只要将红军赶走,他们就是永久性的“主人”,是征服者,是左右局势的统治者,仿佛历史的车轮就是靠他们推动的,然而,历史的讽刺是辛辣的,规律的鞭挞是无情的,革命胜利了,人民解放了,穷苦人翻身作了国家的主人,那些大大小小的“黄世仁”、“南霸天”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一、红军进出大藏的时间、地点

1935年5、6月同红军的大部队第一次经过大藏地区。在此前大部份藏民受地主的欺骗和胁迫,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执老携幼,赶着牛羊,在一片喧闹、吵骂、哭泣交合的气氛中离开了大藏。有的逃进了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他们认为只有那里才是他暂能栖身的保险之地,有的逃进了深山岩洞,他们认为,只有那里才是最险要,最安全的地方,有的逃向异地他乡——红军尚未到达的地方,他们认为只有在那里才是没有风暴的理想之地……可怜的人们啊,他们考虑的,他们策划的仅仅是眼前的东西呀。至于明天、后天、以后——他们没有想,人们只将自己置于命运的寄托之中。

老人们用夸张的口气回忆说:“这样多人,我们一辈子没有看到过”。据考证:第一次是从马尔康大郎足沟进沟的红四方面军某部,是第一次过草地的北上红军,据传,红军的队伍以一路纵队从马尔康出发,先头部队到达大藏时后面的队伍仍在马尔康活动,极谓之多,但由于张国焘的罪恶,北上红军到达阿坝葛曲河边(白河)时为农历8月份,虽是涨水季节,但水位仅齐马肚子,到9月初,水已渐退,大部队可以通过了,但是,身为红四方面军总统师的张国焘野心膨胀,野心勃勃,竟以“葛曲河涨水,不能通过”为由,下令将部队撤回阿坝,接着在阿坝召开了分裂的臭名昭著的“阿坝会议”,下令红军转头南下,于1935年10月初或中旬南下,大部队又经大藏回到卓克基,在此期间,红军在大藏停留了一个来月,他们在大藏筹过粮。

1935年12月或11月中旬,红军的电台从大藏寺通过去卓克基。

1936年4月左右又有一股大部队从大郎足沟上来经大藏去草地,这大概就是经过大藏的最后一批红军,此外往返于沙尔、龙尔甲、大藏、卓克基之间的小股部队甚多,其路线、停留的时间不尽相同。

二、红军在大藏的主要活动情况

红军过大藏期间在沙尔一线,据传发生过几次战斗,第一次是在沙尔黑尔桠,地方武装在地主的胁迫下奉命阻击红军,战斗前后只有一个小时,那些手持火枪,毫无军事常识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丢下几具尸首便狼狈逃窜。第二次在崇恩,时间也仅只一小时左右。第三次是在大藏寺,时间更短,约十几分钟后,反动武装就逃散了。

红军在大藏地区进行过革命宣传,号召人民擦亮眼睛,分清是非,不要再受地主的蒙蔽,自讨苦吃,应回到故园,安居乐业,进行生产。人民从畏惧、敌视、疑虑到逐步了解,最后变为热爱红军、支援红军等。

如春口村的百姓最早投奔红军,投奔了红军,红军就发一张红纸给你,贴在门上,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尔后其它村寨的人也陆续回到家园,当时,大藏有三个通司,达尔热、莫斯甲、达尔有波有•日戈、胡底•边秋等红军带过路,当过通司,红军在沙尔的尕博村和大藏寺庙是集结点,红军的营部(编制多大,番号等情况均不清楚)设在寺庙内,门外及周围岗哨林立,警戒甚严。

红军在大藏期间一种瘟疫盛行,当地的百姓及无计其数的红军死于此病,尸首就埋在大藏寺附近。红军在大藏停留时间短暂,未能成立什么政权和组织,但也有跟随红军走了的,如打扒一队的沙甘•劳让给红军当向导后随军过草地未归,到今杳无音信。

在大藏寺庙内红军开过一次大会,那是大部队即将出发的时间开的,有四个红军首长在会上讲了话,讲话的内容不清楚,会议结束后,有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红军返回马尔康,其余的就从大藏出发经过卡尔古牧场到草地去了。

总之,在一年多的时间内,红军遍及整个沙尔宗区,往返很多,活动频繁,但因年辰已久,无文字记载,红军也未留下什么实物,故无从考核,只得凭现有老人所知的一鳞半爪,一点一滴,其适当、失确之处在所难免。尽管这样,在一些老人尚健在的时候,我们征集到一部份资料,这也是令人欣慰的。
红军长征过白湾调查记
据《民族史要》等文献记载,红军长征过白湾时帮助白湾成立过乡苏维埃政权。对此,马尔康县党史工作者泽尔登等同志,于一九八三年对白湾乡加达村(当时称白湾公社甲达大队)进行了深入访问。先后访问了加达石旦真等八位老人,加达石旦真就是红军时期八湾乡的苏维埃副主席,访谈内容如下:

一、红军在白湾成立过乡苏维埃政权

一九三五年八、九月份,红军来到了白湾,总部设在加达,在现在的白湾乡各村都活动过,主要是找吃的。当时本地人都跑光了,加大村的人跑得不远,就在本村山上修了些“工事”老弱病残及妇女儿童在山背后,躲避一个来月后,粮食就紧张起来了,白天躲在山里,晚上下山搞一些粮食,后来只好下山,接触红军。

经过了两个月,白湾成立了乡苏维埃政权,苏维埃政权的领导是红军委任的。主席是罗尔依(解放前病故)副主席是石旦真(访问时健在)年玛阿旺等为委员,还有不少积极分子和代表。政权成立后只开过几次会,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给红军筹粮、带路。

二、随红军走后未归的有九人:日各伍•木布、旭来•阿洛、呷玛•阿洛、康珠•三郎、甲呷乓、安甲•机洛、罗尔塔•阿左来、参培安乓等,这些人随军走后至今下落不明。
红军长征过松岗调查记
松岗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过马尔康时四方面军聚集、停留较长的地方。红军在松岗停留期间宣传了北上抗日的革命道理,成立了松岗乡苏维埃政权。现已查实苏维埃主席是莫斯都大队的巴格斗•生根、副主席哈飘的尕扎生根、委员哈飘的科斯甲•汉乓、直波的李洪明(女)、松岗日底的洪香香(女)五人组成。主席被反动土司所害,副主席解放前病故,委员汉乓随军到金川,在金川壮烈牺牲(民政局发有烈士证书)两位女委员尚健在。

现将此次访问中几位老人的回忆如实地整理出来,他们的回忆证明红军在松岗成立的苏维埃政权及其成员的情况是相吻合的。

一、红军进出松岗的时间、地点

红军是一九三五年六月(农历四月)从卓克基进入松岗的。后来南下的红军经脚木足到松岗,这是他们说的第二股。第三股是从卓克基路过松岗到金川的红军,最后离开的红军都开往金川,这一说法与党史资料的记载相符。

    二、关于苏维埃政府

松岗制成立了乡苏维埃政府,村委成立过苏维埃政权,这一说法与史料记载也是一致的。

三、乡苏维埃政权组成人员

主席是莫斯都村的巴格斗生根,副主席是哈飘村的尕扎生根,委员由哈飘的科斯甲•汉乓、直波的李洪明(女)、松岗日底的洪香香(女)五人组成。

四、宣传和临时总部所在地

红军在松岗的革命宣传工作是深入人心的。

红军长征过松岗时总部设在松岗日底。
红军长征过梭磨访问记
一九八三年四月,中共马尔康县委党史办走访了,时已年逾古稀的原梭磨苏维埃政权委员格西和仁迁两位老人,就七十一年前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经过梭磨作了如下记述:

一、 社会背景

由于经济、政治的原因,对汉人怀有刻骨的仇恨。历史上的汉族统治者对少数民族极端歧视,他们在经济上掠夺少数民族地区的皮、毛、肉等畜产品及名贵药材,大肆挖掘金银矿藏,狩取稀有珍贵动物,贩卖毒品,种植鸦片,毒害少数民族。在政治上,他们推行“以夷治夷”的反动政策,,扶持暴敛的土司,残酷剥削和压榨百姓。梭磨宣慰司就是清朝政府加封的著名土司之一。处在“万岁”宝座上的大清皇帝需要众多土司为他尽忠效劳,土司也需要“万岁”的保护,这些纽带把他们紧紧的绑在一起。土司定期将浸透着劳动人民血汗的金银财宝向大清“进贡”,清政府也“请”土司去内地“修养”

藏族人民为生存反压迫反剥削的斗争一次又一次的遭到土司及汉族统治者的联合镇压,大批藏族同胞被残杀,财产被洗劫,房屋被焚毁,土地被霸占。到了国民党统治时期,仍沿袭了这种“以夷治夷”的土司制度,直接给土司派兵援助,镇压百姓的反抗斗争或支援军火武装土司,借民族隔阂挑起民族纷争,以加强统治,致使冤家撕杀频繁,捐税多如牛毛,人民一贫如洗,处于饥寒交迫、水深火热之中。为阻止、剿灭红军,制造种种谣言,蛊惑人心。土司头人、大小地主、国民党反动分子,胁迫藏族群众放弃生产,运走粮食,赶走牛羊,躲进深山,不准与红军接触,不准他们给红军带路、当通司,妄图以此将红军困死在人烟稀少,物资缺乏的广大藏族地区。但是,反动派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中国工农红军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钢铁军队,任何艰险的环境,任何艰难困苦,都用他们的钢铁意志一一战胜之。经过滞留在梭磨的红军就是这样。

二、一支秋毫不犯的军队

一九三五年七月五日,红一方面军先遣团及电台到达梭磨,在梭磨寺庙中住宿,接着不少大部队从卓克基的纳足沟出来,经卓克基至梭磨。人们回忆中的这部分红军是一支秋毫不犯的军队,他们衣着整齐,装备精良,纪律严密,团结互助。红军中有鬓发斑白的老首长,如徐特立同志就住在梭磨木尔齐村。也有羽毛未丰,操着童音的“娃娃兵”,而更多的是朝气勃勃,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们团结得像一个人。这时的梭磨,各村的百姓已逃跑,在木尔齐有几户未来得及逃跑,,就同红军住在一起,幸存的见证人仁迁老人回忆,红军指战员尽管长途跋涉极度困顿,还是一律露宿在户外,绝不打扰藏民。每当夜晚来临,整个梭磨,肉眼所能及之处,点点星星,群星闪烁,繁星竞明,犹如秋夜的星空,辉煌无比,侧耳细听,你还能听见低哼着的歌声,在静静的夜空中显得非常悠扬,哗哗的河水似在为之伴奏,给山村的夜带来不可名状的欢悦气氛。红军的行动也是令人不可捉摸的。有时已静静地住下来,半夜三更,大雨滂沱,雷轰电闪之际,部队又上路了。而滞留的部队则是较有规律的活动,天刚破晓,嘹亮的军号就嘀嘀嗒嗒地响起来,红军战士立即喊着整齐洪亮的口令奔跑在山寨小路上,接着有人砍柴、挑水、扫地、烧水煮饭,有的在练习瞄准、刺杀、投掷等一片繁忙景象。早饭后,他们就分头筹粮,看到地窖,不管是谁的,都进行合理估价,留下银元,打碎一个土瓶,他们都留下银元及歉意,他们认真贯彻执行“公买公卖”的政策,不使群众吃亏,无数的事实面前土司头人,国民党反动分子的造谣诬蔑,恶毒诽谤,无耻谩骂统统破产了,虽然,当时的百姓目不识丁,世世代代的睁眼瞎,但是人们会对照、比较呀,一边是欺压百姓,抓拉骗吃,抢劫掠夺,乌七八糟,所到之处闹得鸡飞狗跳,搞得乌烟瘴气,一听到“兵”字,百姓就胆战心惊,国民党兵是这样,土司的反动武装也是这样,另一边是与百姓亲同手足,说话和气,待人诚恳,买卖公平,处处保护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生命财产,时时关心群众疾苦,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所到之处,爱国宣传深入人心,地主老财望风而逃,贫苦百姓拍手称快,一听到“红军”二字,人们就喜笑颜开。这是多么分明的界限啊!逃散的人们回到了家,红军指战员在群众中扎下了根,他们在群众中又播下了革命的种子。

   三、滞留时间及行军路线

一九三五年七月(农历五月五日)一方面军从卓克基方向路过梭磨,在梭磨住宿一夜便经马塘翻马塘梁子去黑水芦花,再去毛儿盖。这是从小金两河口翻山到纳足的首批红军。

六月上旬,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经过梭磨去黑水。

六月底,红四方面军之三十军八十八师,红九军翻梦笔山至卓克基、梭磨集结。

三十一军九十三师二七六团也随之抵达卓克基修整。此后,红四方面军大部队滞留在马塘、梭磨、卓克基等地。

八月五日滞留在杂谷脑的四方面军总司令部、后方机关翻巍峨的鹧鸪山抵达梭磨马塘等地。

八月中旬散住马尔康县各地的四方面军奉命集中马塘、卓克基准备按中央指示北上。八月十一、十二日大部队云集上述地区待令北上。

八月十五日,红四方面军一过草地,集结在梭磨的红军离开营地北上。此后仍有三十二军之一部在梭磨一线作全军的后卫,由周纯全、倪志亮领导。

三五年九月下旬南下红军怀着不解和忧郁的心情从阿坝分两路南下,约在十月三日先头部队抵达梭磨,在阿坝茫茫草原上奔波煎熬一个多月,此时的红军已失当时英姿,面容憔悴,情绪低落,衣着滥楼,人困马乏,饥寒交迫,此时违反纪律的人时常发生,民房被毁掉,仅有的一点粮食被抢走,稍有点反抗情绪的百姓被杀害,牲畜被屠杀,使百姓不能下种,如此等等,只能归咎于分裂红军、叛党逃跑的张国焘,只能归咎于国民党反动派和土司头人的残酷剥削,造成粮食异常紧张,广大指战员,为了生存,做了些错事,是可以理解的,是逃跑路线招致的严重恶果。

十月八日滞留梭磨的大部队按上级的作战计划撤离梭磨去金川。此后三十三军,九军二十七师之一部驻守马塘,掩护后方。

十一月二日驻守马塘的部队经马尔康、党坝等地去金川。

三六年七月十日,由董振堂率领的五军和三十一军九十一师组成的右纵队从金川、安宁等地区出动,经卓克基、马塘、龙日坝向包座、班右前进。

红军在梭磨地区活动长达一年之久,在那里他们留下了战斗的足印,为革命克服了数不尽道不完的艰难困苦,经受了难以想象的非人折磨,建树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四、红军在梭磨帮助群众建立过苏维埃政权

与其他地方一样,每到一个地方,红军就派出了地方工作队向广大群众宣传红军与白军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军队,红军是人民的子弟兵,北上抗日,拯救中华民族,反对蒋介石卖国投降,各民族一律平等,男女平等,天下穷人是一家,各族青壮年要积极参军参战等宣传。红军广大指战员,特别是一方面军广大指战员的模范行为,四方面军一过草地前的模范行为深深地感动了梭磨的广大劳苦群众,使他们认识到,要想获得根本解放,就要有一支是反动势力闻风丧胆的军队,如像红军。

在群众的思想觉悟有所提高的基础上帮助群众成立了以阿木甲塔罗尔依为主席,木尔其仁迁为土地委员的乡苏维埃政权。其它各村尚有委员或代表。初步进行过土地政策,但未能耕种。成立过少先队,游击队等组织。班德尔甲、安珍、南木卡等人随军走后未归。红军南下后,反动势力对红军时期的骨干成员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凡是接触过红军的人,均不同程度的遭到迫害,但埋藏在穷苦人心中的活火是永远不能扑灭的。

五、深远的影响

红军在梭磨往返、滞留,活动达一年以上。红军的爱国宣传,给庄稼人打开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使他们懂得了只有组织和团结起来才有力量的道理。在红军的帮助下建立起来的各种组织,锻炼了一批群众,为后来自身的解放创造了有利条件。红军打富济贫等活动打击了反动派的嚣张气焰,动摇了他们的统治根基。红军的深远革命影响永远的留在了藏族人民心中。

红军长征过党坝调查记
原中共马尔康县委党史办公室泽尔登等同志,于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至二十日,前往红军长征过党坝时的临时总部所在地,党坝乡格尔威大队,访问了当时尚健在的一些知情人员。形成了如下的调查纪录:

一、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长征过党坝,在党坝停留一年又三个月。红军广大指战员在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个民家的领导下,在饥寒交迫,四面受敌的艰难境况下,英勇作战,横扫反动武装,为民除害,有力打击了反动统治阶级。在党坝地区建立了苏维埃等各种组织,向广大群众宣传了革命真理,播下了红色的种子,他们所建的丰功是不可磨灭的,这同张国焘的一系列罪行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二、在反动统治者的压迫、威逼、欺骗下参与了反红军活动的一般群众同逆历史潮流而动,死心塌地与红军为敌的反动派是有本质区别的,群众是反动派的受害者,反动派是历史的罪人,在“文革”及其他一些运动中做出过一些错误结论是直接违背当时特定历史条件的。

三、党坝的广大人民在红军停留期间没有,但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为革命付出了血的沉重代价,作出了巨大牺牲,书写了他们鲜红的历史,这诚是他们的光荣。

对几位老人的回忆,鄙见有六:其一、三五年六月---十二月间,红军临时总部设在格尔威村之说有据可寻;因当时战场是在尕南、石果坝一带,反动武装联合进攻红军;格尔威地势险要,依山傍水,易于固守。其二、该村老人的回忆及外村人的回忆相吻合。其三、从全村八十户濒至八户这一悲惨历史本身至少说明两点:一是说明反动势力对格尔威刻骨仇恨,红军走后反动派对人民的猖狂反扑这一事实就证明,当时的格尔威实属红区。另一方面,说明红军的宣传深入人心,人民离乡背井,逃向异乡这一事实本身就是对反动统治者的反抗和控诉。其四、红军进出党坝的时间及红军在党坝普建苏维埃等之说,比较而言,科书彭措同志的回忆符合史料记载。其五、三六年初后在党坝剑北等地红军设过总部,进行过修整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其六、党坝苏维埃政权设在格尔威村的可能性较大,从党坝派往金川出席“联邦政府”会议的代表情况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向苏维埃的成员均在格尔威的说法缺乏依据,主要成员在格尔威,各村有委员或其他成员,有此可能性。向苏维埃及各村苏维埃的成员、机构,主要活动情况已无法查证。被访者,均系目不识丁的老农,他们的记忆力诚令人钦佩。但时隔四十六年之久,既无书面记载,又无案可稽,故偏差之处实在难免。